【DMHP】First Impression 5 （成为简·奥斯汀AU）
这是今天的第二章~
前文点这里→Chapter4【咦为什么换了个方向（有病
Chapter 5
天光乍破之际，两匹高头大马踩着精铁制成的蹄铁哒哒地一路奔驰而来，黑楠木制成的马车身雕刻着复杂的家纹，鎏金的马饰上还镶嵌着昂贵的宝石。于是人们都知道，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我们的私人庄园在下周将会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Longbottom夫人坐在屋内最高级的那个沙发上，小撮了一口Weasley太太送上的红茶，放下杯子，“我的孙子提议邀请你们一家。”
“以及愿意赏光的所有年轻人，女士。”Neville站在祖母的斜后方，忙不迭地补充道。
“不胜荣幸。”Weasley太太连连点头。
过了几个小时，Ginny和Harry终于回来了，而Longbottom夫人正准备要起身离开。看见门口杵着的大个子，Ginny转身就想躲，而眼尖的Weasley夫人却马上出声将她叫住。
“夫人，先生，午安，”Ginny只好走过去给两位客人行礼，Harry也摘下了帽子鞠了个躬。
“年轻人，”Longbottom夫人拍拍掌，“不如你们一起去小山坡上散个步？”
Ginny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拉着Harry的袖子。
Harry看看不肯放手的Ginny，又看看求助似的盯着他的Neville。
“我……我突然有个灵感要回去写出来，Neville你陪Ginny走走吧。”他咧开嘴笑了一下，溜上了楼。
不止是Ginny，Neville也因为Harry突然逃掉而有些不知所措。
“Neville，你的朋友刚刚说要去干什么？”
“写作，”Neville回答，“Harry喜欢文学。” 他探着头，往楼梯上瞧了半晌，确认好友大概是不会出来帮自己了。只好顶着老夫人探究的眼神，抱着必死的决心向Ginny Weasley伸出了手：“Weasley小姐，我能够邀请你散步吗……？”
Ginny也没理会他伸出的手，只是自己往前走，Neville给自己奶奶一个抱歉的眼神，跟了上去。
“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乐趣，”Weasley夫人打圆场。
“写作？”Longbottom夫人笑笑，“我倒是没听说过这个村里出过什么作家。”
“Harry这孩子，”Weasley夫人叹了口气，“从小就挺安静的，和他爸爸完全不一样。不过写字……文学，只是他的兴趣爱好而已，那孩子天赋不错，我们还等着Harry在击剑比赛上为村子挣得一分荣耀呢。”
“要是能以此为生，倒也不错。毕竟是个孤儿，万事还得靠他自己。”老夫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家仆的搀扶之下回房继续休息。
晚一些的时候，Harry听见Ginny和Weasley夫人争吵的声音。
“你该了解我们家现在的处境。”
“我了解，妈妈，但是困难总会过去的，您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卖给他！”Ginny生气地尖叫。
“Ginevra Weasley！”Weasley夫人听起来有些歇斯底里了，“我们没有‘卖掉’你！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有六个哥哥，我们的财产操办他们的婚事都很勉强，没有剩下的可以给你！你必须依靠一个丈夫，而Longbottom先生是最合适的选择！”
“可是我不想要没有爱情的婚姻！”
“那你就宁愿做一个可怜的老处女，让所有人都看不起你，成为整个村里茶余饭后的笑柄？”
“妈妈！”Ginny快哭了。
“爱情或许令人向往，”Weasley夫人叹了一口气，“但是金钱却注定必不可少，Ginny。”
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Harry回头一看，是Arthur Weasley。
“Weasley先生，”他透过窗棂看着外面的夕阳，“理性与爱情，究竟应该遵循哪一个呢？”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Weasley先生在他身边坐下，“只有靠你自己在生活中体会。”
“Neville能给她一栋大宅子，还有舒适的生活，”他托着腮，犹豫着说，“可是看起来Ginny并不喜欢。”
“为了她今后的幸福，我们不得不暂时让她难过，”Weasley先生说，“对不起，我的孩子，我们都知道Ginny喜欢你，可是……”
Harry连忙道：“您误会了，Weasley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把Ginny当作妹妹而已。”
“噢，噢，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Weasley先生松了口气，“对不起，我看你这几天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以为是因为Ginny的事……”
“我只是在想，安定与冒险，金钱和爱情，”Harry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楚。”
“我的孩子，你要知道，贫穷要比其他任何什么，都更加容易使一个人的精神屈服。”Weasley先生苦笑，“你看那位小Malfoy先生，他是如此的心高气傲，若不是因为家道中落，怎会愿意寄人篱下。”
“对了，听说他下周就要离开啦。”
“亲爱的表弟，”Fleur拿着几条缀满了花边的裙装来到他房间，“你来帮我挑挑一会儿舞会上穿的裙子吧？Weasley小妹妹关着门不理我呢。”
Harry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表姐，你的裙子都挺好看的……”，看起来都差不多。
“不就是Longbottom庄园的舞会？需要打扮得这么细心吗？”他看着Fleur捧来的两大盒各式各样用来搭配的视频，珍珠项链以及金银手镯，十分不解。
她咯咯地笑了：“你不懂女人，Harry。当一个女人喜欢上别人的时候，就会拼尽全身的力量想让他再多看你几眼。”
“你是指Bill？”Harry眨眨眼。
Fleur微笑着点点头。
“他的确很英俊，可是……”他皱眉，“你不担心Bill比你小太多吗？”
“但他知道我真心喜欢他。”
“这就够了？”可以这么简单吗，Harry思考着，“那Weasley先生和太太那边呢？”
“他们会同意的，毕竟他们的儿子不仅比我小很多，还比我要穷很多。”Fleur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
“你想让他们为了钱而接纳你？”
“只是个借口罢了，而他们会这么做的，”她自信地一笑，“我从来都是一个明智的女人。”
Harry说不出话。他震惊于这位远房表姐的惊世骇俗，但在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说这胆大包天的爱情值得所有人敬佩。
“不过Harry，即使再任性，人总还是不能免俗的。我听说Ginny已经答应在舞会上与Longbottom先生跳第一支舞，”她走到镜子面前，梳理自己的一头长发，“特别是在这样的小地方，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若是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同，便极易招惹意想不到的灾祸。”
她慢悠悠地接着说：“你听说了吗，那位从威尔特郡来的小Malfoy先生要回伦敦啦。”
“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了Malfoy身上？
“好好想想，Harry。”
走进Longbottom庄园大厅的时候，Harry无意识地抬头，似乎看见在二楼的窗帘掩映之间，浅金色的发丝一闪而过。而当他脱下披风交给门口的管家先生之后，那间房里却已没有了人。
Longbottom夫人亲自站在台阶末端迎接来宾，Ginny在这个时候突然挽上了Harry的手，Harry只好假装自然地带着她走上长长的阶梯， Weasley太太对着自己的丈夫干瞪眼。George和Fred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捕捉到了和自己相同的讯号，他们默契地故意挽起对方的手臂走在前面，夸张地朝站在门口的老夫人鞠躬行礼之后，打着转就走进了会场。
“Longbottom夫人，”Ginny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礼仪倒也无可挑剔，老夫人公式化地笑了笑，将他们请进舞会。
Neville在进门的地方亲切地与他们打招呼。Harry握了一下来人的手给他鼓劲，然后将Ginny交给了他，自己则漫无目的地往会场中心迈步。
“Potter先生，”场内有些人认出了他是那个有点名气的单身汉Sirius Black的教子，向他问好，他一一点头回应，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Harry不算高，因此被人群挡住视线是常有的事。好几次他差点撞上那些三五成群聊天的先生和小姐们，却依旧执拗地在间隙中梭巡。
他并没有找到他或许会想看见的人，倒是被一个飘渺的女声叫住了。
“Potter先生？”
“Luna？”Harry认识这个姑娘，她是住在丛林深处那座奇特的小木屋里的Lovegood家的女孩，平常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是Harry曾经瞒着Weasley家去山间取材的时候与她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她穿着面料闪闪发亮的裙子，淡金色的长发并未像其他所有女孩一样盘起来，胡萝卜样式的耳坠点缀在其中，一如往常的古灵精怪。
此时前奏响起，男士和女士们已经整齐地分列两旁，相互鞠躬致意。
“Luna，我能请你跳舞吗？”情急之下Harry低声问。
“当然。”女孩点点头。两人在交响乐中踏起舞步。
“噢，和Harry跳舞的那个女孩是谁？”Weasley太太问自己的丈夫。
“那是Lovegood小姐，”身后的Longbottom夫人为她解决了疑惑，“我想你们应该听过‘疯姑娘’的名号。”
Weasley先生说：“原来这就是Lovegood小姐，Harry好像是认识她的吧。”难道Harry喜欢的不是Ginny，而是这位小姐？
“古怪的人总是能结交古怪的朋友，”老夫人看着那个女孩一头不合礼数散落下来的长发，连连皱眉，“不过这样我倒也放心。”
Weasley夫妇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你看起来有心事？”Luna问他。
“嗯？”Harry敷衍地跟着节奏走动，“也许吧。”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的表情，”他们交换位置，女孩歪着头看他。然后两人便没再说话，Harry一直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悠扬的乐声中，他没精打采地跟着人群缓慢地迈步。Harry跟随着Luna旋转的身姿，从大厅的另一头渐渐向中间移动，一直努力保持着优雅的姿势和表情，脑中却充斥着与今日完全无关的混乱思绪。
灯火璀璨之间，Harry的眼神从雕梁画栋的墙壁上移开，与又一个转到自己面前的人微笑示意——
这个微笑没有成功，因为贴着他身体出现的人是Draco Malfoy。
那标志性的浅金色短发，和不可一世却又极其迷人的笑容，瞬间就将Harry心中即将被熄灭的斗志给尽数唤醒。
那个人假笑着后退一步，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他。两人搭上对方的手臂，凝视着对方的眼眸，在渐慢的乐点中完成了最后的舞步。
他们都太过投入，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主人位上的Longbottom老夫人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停留了片刻。
一曲终了的休息时间里，Malfoy仿佛突然又消失不见了。Harry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再戴上时发现Neville站在自己的面前。
“Harry。”大个子的青年牵着Ginny的手走过来，有些局促地向他示意。
“这是Lovegood小姐。”Harry回过神，虚搂着Luna的腰向他们介绍。
“你好。”Ginny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你今晚跳得真好，”有一个讨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舞步充满激情。”
Harry小声与他斗嘴：“能够得Malfoy先生一句夸赞，在下荣幸不已。”
“她是谁？你未来的妻子？”
Harry无法忍住自己的笑意：“先生，一个男人如果想要吸引自己未来的妻子，那便不该展现激情，而只会强调自己沉稳的那一面。”
“那如果是为了吸引……他的爱人呢？”Draco侧过头，声线比平时听起来要沙哑许多。
Harry没有来由地感到一阵燥热，明明Malfoy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他的声音却好像正贴着他的耳廓一样，他甚至感受到了一丝若即若离的湿热气息缠绕在他们之间，这让他的脸颊迅速升温。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失陪了。”Harry向自己的舞伴和Neville他们道了个歉，冲出了大门。
“Harry！噢，你在这儿，”Draco在喷泉旁找到了那个头发乱蓬蓬的少年，“我刚刚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太热。”Harry低着头，定定地看着水池中的落叶。
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你的表姐和Bill Weasley在接吻。”
“原来她说的是真的，”Harry嘟囔，“我知道Bill一点都不想留在这个小地方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神父先生。”
“Weasley一直梦想着能在皇家军队当官，他其实已经是个预备役了，”Draco告诉他，“可是现实往往不如人意，军队中的大官都需要金钱才能上位。”
“Fleur愿意给他出这笔钱。而Ginny不得不嫁给她瞧不上的Neville，因为Weasley家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供养她了。出身贫寒的人，即使心中想要去探索这个世界上的无限可能，他们就真的能有自己的选择吗？”Harry声音闷闷的，“即使只是在婚姻这件事上，我们真的有能力去捍卫自己的爱情吗？”
“Weasley的确喜欢Delacour小姐，否则他便不会同意，”Draco小声说，“我相信如果是你，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爱情的，Harry。”
“我不会吗？”他的绿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被似乎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我听说，你明天就要走了。”
他不敢确定Harry的意思是不是他理解的那一个，可即使这便是最后的狂欢，他也再抑制不住心里喷薄而出的情感。Draco慢慢靠近身边因为冷风而微微发抖的身体，俯身吻上了他的男孩。
“亲吻是应该这样的吗？”Harry的指尖轻轻缠绕上高个子的男人抚摸着他脸颊的手，声音颤抖着，“我知道我们这样……两个男人，这样是不对的……”
“没有什么对错，Harry，”Draco也不复往日的冷静自持，“告诉我，刚才这样的感觉不好吗？”
路的尽头传来Percy Weasley高谈阔论的声音，一众人的脚步声朝喷泉的方向靠近。Draco搂着Harry的腰将他带到旁边的茂密的树丛之中。
“我现在没有家产，不能够保护你，我们也不能向其他人一样结婚，但你要明白我的感觉，”他喘着粗气，看起来难得的有些激动，说话也比平时快了很多，“Harry，你属于我……也许现在，也许在这里听起来很荒谬，但总有一天，总有一种可能……你只会是我的。”
“我们做得到吗，Draco？”Harry看着他灰色的眼眸，不知道是夜晚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情绪，那颜色也比平常深邃一些，他第一次试探着伸手抚摸上那人的面颊。“你……你也会是我的吗？”
“我当然也是你的，Harry，我是你的。”Draco将黑发的男孩推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上，炽热的身体随即贴了上来，与他交缠深吻，抵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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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这篇文里的Draco比HP原著里要有正义感是肯定的（还比原作肉麻（。毕竟是电影AU，没法做到完全不偏离人物性格……作者只能三百六十度转体土下座请大家原谅【。
然后在原作里其实女主角身上的主要矛盾（？）很大一部分是关于在那个年代女子能不能写作，不靠嫁人而自食其力，但是Harry是个直男孩子，这个设定就说不通了，所以我在这里做了一些类似年代架空性质（因为在现实的简·奥斯汀那个时代并没有男人靠笔杆吃饭是可耻的这一论调……）的处理，将击剑这一象征着男子力（？）的运动和作家这一相对来说比较柔弱性质的职业安排成了对立的两方面。
【其实关于击剑这儿还有一个伏笔，买了本子的妹子们应该都知道了吧www
而Jane的部分设定，关于女子是否有追求爱情的权力，还是只能妥协嫁给一个有钱人的探讨，我分给了Ginny来承担。当然Neville只是比较胆小并不蠢XD而Ginny在当时看来比较惊世骇俗的“追求爱情”这一思想上遇到的挫折，也刺激了Harry去直面自己更加惊世骇俗的渴望（也是与男人的爱情）。
这篇文大概含着作者一点点关于平权思想的私心，到后面会更加明显？
一不小心说多了一点儿话，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啰嗦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