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研究中心

Episode19 痛苦，但是甜蜜

        Draco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觉得自己仿佛获得了新生。他缓慢的坐起来，回想着他的梦境。他梦见了Harry，那个16岁的、有着象牙白健康肤色、笑容明亮的Gryffindor狮子，对他露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并且吻了他。他们缓缓倒在了Draco的床上，相互爱抚着，直到Draco进入他的身体并且释放自己。“I love you。”那个Gryffindor男孩轻轻在他耳边吹气。Draco听见自己轻轻地回应了一声，然后他就醒了。

       这不是他做过的第一个有关于性的梦，但毫无疑问是最甜蜜的。Draco穿上了他的袍子，满足的想到。他从未考虑过Harry会不喜欢他，Draco有足够的自信能让Harry爱上他。毕竟，Malfoy总能得到他们想要的。

       当他走进了Hogwarts Hall，他注意到往常那个快乐的身影消失了。Harry并没有坐在Granger和Weasley的身边，Draco皱起眉头。他走到Slytherin的长桌上坐下，得到了Nott的一个瞪视。Nott看起来糟糕透了。他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戳着盘子里的香肠，Crabbe和Goyle尽职地坐在他的身边，在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东西。

       Draco满不在乎的取了两片面包和几根香肠，在Pansy和Blaise身边坐下。“Good Morning。”埋头吃着奶酪的女孩低声跟他打着招呼。Draco惊讶的眨眨眼，低声回应道：“Morning，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和我打招呼了。”

       “我可不会错过任何与英俊的男孩儿对话的机会。”Pansy对他挤眉弄眼的说道，女孩看起来心情非常好：“我听我父亲说了，Nott的父亲前天晚上受到了惩罚。”Draco停顿下手中的动作。这很好的解释了Nott昨晚行为不正常的原因。“所以？”

       “Nott得意不了多久了。”Pansy的声音更加轻了，“你会重新回到你应有的位置的。”

       “哦，是吗。太好了。”Draco心不在焉的点头。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怀念过去的日子了。被一群傻子簇拥崇拜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现在他更渴望的是别人对他的追随，而不是盲从。这些天他明白了很多。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Draco放下了他的早餐，他的视线扫向了教师席。其他教师都在享用着早餐，Snape的座位上还空着，但Draco无暇去想他去了哪里。他需要关注的是Dumbledore，而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和Gryffindor的院长交谈。他看起来精神不错，Draco观察着他，视线转移到Dumbledore的右手上。那只烧焦了的手正搁在长桌上，如果不是Dumbledore偶尔动动手腕，Draco甚至会怀疑那是死人的手。

       Dumbledore忽然将手放到了袍子里。Draco一惊，发现老人也在看着他。那双具有穿透力的蓝色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Draco觉得他快要被看穿了。Dumbledore立刻转过头继续与McGonagall说话，仿佛刚才都是Draco的幻觉。

       餐桌上已经陆续有人起身离开，Draco迟迟不动。他希望能截住Dumbledore。他需要知道他母亲的消息，而那个狡猾的老人可能是目前唯一的消息来源。他已经缺席了一个星期，在那之前Dumbledore还拒绝见他。Draco已经失去了父亲，他不希望再失去另一个亲人的消息。

       Dumbledore似乎已经享受完了他的早餐，他站起来吻了吻Mcgonagall，走下了教师席。Draco已经按捺不住地站起身。他一直在等这一刻。

       出乎意料地，Dumbledore走向了Slytherin长桌。Draco浑身僵硬，因为Dumbledore正在向他走来。

       “Mr.Malfoy，下课以后来一趟我的办公室。”Dumbledore走到他的面前，朝他说道。此时的Dumbledore不像平时一样，他并没有带着惯常的笑容。四周响起了隐约的讨论声，Draco无暇注意到任何人，他在Dumbledore的注视下倍感压力，老人的眼神充满威严，迫使他不由自主地点头。

       Dumbledore给了他一张羊皮纸：“口令。”Draco接过了它，Dumbledore便转身离开了。Draco攥紧了手中的羊皮纸，也离开了Hogwarts Hall。

       接下来一整天Draco都无心听课。他思考着 Dumbledore对他的态度，以及Dumbledore将会告诉他什么。是有关Narcissa的消息吗？为什么Dumbledore会如此严肃？到底发生了什么？

       Draco不能控制自己陷入思考的恶性循环。他浑浑噩噩地的结束了一整天的课，在恍惚中走向了校长办公室。当他随着石梯的上升而到达房间时，Dumbledore已经在等他了。

       “Good Evening，Mr. Malfoy。”Dumbledore从他的办公室深处走来，他挥了挥手，招来一把扶手椅：“茶？”

       “不，谢谢。”Draco面色苍白的回应他。他的脑袋现在一片空白，那把扶手椅看起来就像一个审判台，他的命运取决于Dumbledore的判决。

       Dumbledore察觉到了他的紧张。老人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放松点儿，Draco。这里可不会有什么危险。”

       Draco被Dumbledore的态度迷惑了——这和他早上的态度完全相反。Draco走近了一些，他犹豫的开口说道：“先生，我以为……我以为你找我来是谈一些有关我母亲的事。”“哦，当然是。”Dumbledore召唤了一些巧克力和牛奶，他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

       “但是，在那之前，我希望和你谈谈。”Dumbledore将手搭成尖塔状，他凝视着Draco，说道，“我听说Slytherin的学生们现在对你并不好。”

       Draco绷紧了身体。“我很好，先生。”他不愿意告诉Dumbledore任何事。Dumbledore摇摇头：“你向Severus要求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你上课独来独往，我注意到和你形影不离的Mr.Crabbe和Mr.Goyle从这个学期开始并没有和你一起行动过。Draco，我能对我看到的事实作出判断。”

       “那么你已经做出判断了。”Draco说道。他呆在Dumbledore校长办公室不是为了展现他可怜的校园生活的。“我需要知道我母亲的消息。”

       Dumbledore长久的凝视着他。Draco强迫自己注视他的眼睛，但是这不管用。面对老人的审视目光需要强大的承受能力。

       “你信任我吗，Draco？”Dumbledore问道。

       我能够信任他吗？Draco问自己。他无法信任这个狡猾的Gryffindor，他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是Dark Lord憎恨并且抗衡的对手，是Hogwarts的校长，是Harry最尊敬的人。Narcissa曾经警告过他，Malfoy投靠凤凰社，不是出于对Dumbledore的信任，而是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值得合作。

       Draco的沉默并没有让Dumbledore不耐烦。他放下了双手，对Draco说道：“我不期待Malfoy家能够信任我，这也是我和你母亲双方都需要一个牢不可破誓的原因。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加入这一边的理由。Draco，你需要一个战斗的理由。”

       好像我能选择似的。Draco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我没有选择。”他开口道，每一个字滚过他的舌头都显得如此艰难，“如果不战斗，我会死。”

       沉默再次降临了。“你不该如此逼迫一个Slytherin，Albus。”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缓缓开口道。Draco被吓了一跳，他回头看去。那个老人在画像中指责着Dumbledore：“你无法要求一个Slytherin能够信任陌生人。Albus，我们不是傻乎乎的Gryffindor。”

       Draco认出了他是谁。在他年幼的时候Narcissa曾带他去过Black的老宅。他被要求记住那些画像，虽然时隔多年，Draco仍旧对其中最杰出的几个印象深刻。他向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Sorry。”Dumbledore放弃了逼问，他同时向Draco和画像道了歉，“我只是太急躁了。你知道，Voldemort已经——”

       Draco因为听到那个名字而发抖，但是他忍住了。Dumbledore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Voldemort已经展开了行动，我需要确保更多的人能够坚定的加入对抗他的战斗中。越多越好。Draco，告诉我，你会为了谁而战斗。”

       “我的父母。”Draco说道，他看了Dumbledore一眼，犹豫着轻声补充道：“还有Potter。”

       “Harry？”这个答案似乎在Dumbledore的意料之中。“我注意到你和年轻的Harry相处的很好。”他指出，“Harry是值得信任的。这个暑假你送来的情报也救了他一命，Draco，是的，你可以信任Harry。我是否能得到你的信任并不重要，你做出了一个正确选择。”

       Draco看了Dumbledore一眼，老人对他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他感到轻松了许多，但是随即他便懊恼了起来。他被Dumbledore摆了一道。“先生，既然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我希望你能给我我需要的消息。”他换了一个姿势，刚才的对话让他感觉自己僵住了。

       一阵火光闪过，Fawkes从窗外出现了。Draco着迷的看着火红的凤凰在房间里旋转着飞向Dumbledore，停在了老人身边的栖架上。她轻柔的鸣叫了一声，伸出了自己的爪子。信上面的Malfoy家徽让Draco激动了起来。

       Dumbledore面带笑意的看了Draco一眼，说道：“也许这封信该由你来收取。”说完他向后退了一大步，示意Draco上前。Fawkes像是听懂了一般，它转向Draco。

       年轻的Slytherin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尽力保持着冷静走上前伸出手，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紧张。Fawkes重新抬起她的爪子，允许他取下那一封信。Draco撬开了火漆印，他的手指颤抖到他几乎握不住信纸。Fawkes用脑袋蹭了蹭Draco的肩膀。

       Draco鼓足勇气打开了信。

Dear son:

     我一切都安好。对你听到的一切都保持沉默。黑暗就要降临，照顾好你自己。

                                                        Narcissa Black Malfoy

       没有比这更振奋人心的消息了。Draco反复读了几遍，他辨认着Narcissa的字迹，觉得无比安心。

       “很抱歉这一个星期都没有通知你你母亲的去向，我们为了她的转移颇费了一些功夫。”Dumbledore解释道，“而且我还有自己的一些事要处理。”

       “谢谢，先生。”Draco将信塞进了袍子里，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心。Merlin保佑，他差点失去了Malfoy的风度。

       “只是为了更好的合作。”Dumbledore对他眨眨眼睛，“我很高兴Harry能够得到你的信任。”Draco立刻涨红了脸。他回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忽然觉得Dumbledore知道了一切。老人只是笑着看着他。

       我会将我的忠诚献给Harry。我发誓。Draco在心里轻声说道。不光是信任。

       “先生，我注意到今天Harry并没有出现在Hogwarts的任何地方。”Draco忽然想起来，他一天都没有见到那个可爱的小男孩了。

       “哦，恐怕你可能见不到他了。”Dumbledore遗憾的摇摇头，Draco还要追问下去，他身后一扇门被推开了——那扇Harry曾经服下药水的房间。“我错过了什么？”Harry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Harry？”Draco惊讶的叫道。“Draco？你怎么在这儿？”Harry走了进来。Draco觉得小男孩有什么不一样了。他看起来更沉稳了一些，而且，他没有向Draco伸手要抱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Draco。”Harry给了他一个白眼，“得了吧，我再也不会朝你扑过去了，Merlin，我现在想想我前些日子真是蠢透了。”

       Draco目瞪口呆的看着小男孩，后者在他的注视下慢慢脸红了。“你……你恢复了？”说话能力终于回到了Draco的身上。

       “Severus早就熬好了药剂，只是我忙着没有拿给Harry。”Dumbledore的语气真正的变得轻快了。Draco的表情愉悦了他。“时间留给年轻人。”Dumbledore朝Harry眨了眨一只眼睛：“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我可以先去找Madam Pomfrey要一些蛀牙药水？”他笑了笑，从壁炉边拿起了一小撮飞路粉丢了进去。

       校长办公室里的画像们也轻轻的笑了起来。“Dumbledore真的知道所有事。”Harry撅嘴抱怨道。Draco看着小男孩，慢慢咧开一个坏笑：“说实话，Harry，我可真享受6岁的你对我撒娇的时候。”

       Harry收起了抱怨的神情，他尝试着动动自己的手脚：“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前些时候我还适应的挺好的呢。”Draco看着Harry笨拙的走动着，抱怨自己这么小有多不方便。他看了看怀表，站起来说到：“宵禁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们？”Harry眯起了眼睛抬头看向金发的Slytherin，后者正装作来不及要离开。Harry跑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角。“你不会把一个6岁的孩子丢在城堡里的，你会吗？”他仰头望进Draco的眼里，狡黠的闪动着眼睛。

       Draco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抱起了Harry走下石梯。

       “你是对的，我不会。”

       Draco把Harry抱到了他的床上，他们刚刚洗漱完。Draco拿过一条浴巾给小男孩擦干头发上的水迹：“你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唔……我记得昨晚我和Hermione和Ron回去之后，Dumbledore就在公共休息室等我了。他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给了我一副魔药……然后我就不清楚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你们就在外面谈话。”Harry打了一个呵欠，“我好困。”

       “你是该睡了。”Draco将浴巾丢进了篮子里，下床熄灯。他回到床上的时候，感觉一双小手抱住了他。

       “你已经16岁了。”Draco指出。但是他不想把那双手拿开。“Draco。”Harry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有所有的记忆。我记得所有事情。”

       “所以？”Draco的心砰砰的跳着，他故作镇定的问道。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Harry偷笑道。“我想说，我的秘密和你一样。”

       Merlin。Draco告诉自己Harry还是个6岁的孩子。“我可没有恋童癖。”他辩解道。

       “你最好没有。”Harry喃喃的同意。Draco顺着在Harry的身边躺下，他搂过小男孩，将他抱紧了。“晚安。”

       “你没有给我晚安吻。”沉默了一会儿，Harry说道。

       Draco觉得他快要被Harry折磨死了。“你最好不要太早变回原样，”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否则我会克制不住的。”他轻轻吻了Harry的额头。

       “你吻到我的疤了。”Harry静静地说道。

       “疼吗？”

       “不疼。”Harry蹭了蹭Draco的睡衣，男孩沐浴后散发出的清香令人安心。他在一片甜美中陷入了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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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新春快乐，我不是很快乐，所以姑且不要祝福了，谢谢。

今天我妈问我是不是真的工作很难找，我没回答她，她说如果真的很难找你还是回国吧。

我没哭。

我认怂，但是不认输。